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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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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鼠之殇

四季轮回，冬去春来

亥猪刚去，庚鼠就迈着

窸窣的碎步，悄悄然而至

像庄周一样喜欢梦幻的国人

早早于大街上，挂上大红灯笼

屋门贴上福字与喜气的春联

忙着杀鸡，割肉，赶集，卖菜

谋划走亲访友，子女团聚

处处洋溢盛世新春的热烈气氛

猝不及防。一声惊雷

划破初春的暖空，将一大片

凛冽的寒流，泼刺刺撒向

神州大地，让人们原本

其乐融融的心头

刹那间冷得生疼生疼

这次寒流，名叫“新冠”

初始发于，武汉三镇

随即席卷湖北各地

并向全国迅疾蔓延。几乎

是一瞬间，武汉、湖北

及全国各地，就出现

疑似病例成千上万

确诊感染者成百上千

万全之计，武汉封城

湖北启动应急预案

各省市进入防控状态

国家紧急调拨资金

急建火神、医院

调集军队及各地医护队伍

迅疾驰援武汉、湖北

全国动员，支援灾区

打响一场对“新冠”的阻击战

面对突如其来的疫情

国家行动，坚决而果断

因为这是一场民族的灾难

是一场绝对不能输掉的战役

政府为此投入的人力财力物力

以及对于经济、声誉的损伤

绝对不亚于应对一场局部战争

此情之下，我们不禁要问：

缘何会出现如此的窘况呢？

事情原本不该这样啊！

谁是元凶？谁该负荆？

…………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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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如果，如果……

当然，我们还可再换

一个角度，让如上自我辩解者

变换或者还原某种身份

相信他们也不会那样说了吧！

如果你是疫情初期

因医院爆满，得不到及时

救治的受感染病人，你还

会说：有买有卖，跟钱无仇吗？

如果你是病人家属

和疑似隔离者，或因封城防控

被迫宅在家里的人，你还

会说：我有钱，想吃啥吃啥吗？

如果你是一线的医护人员

亲眼目睹疫情迅猛传播

你会否像那些预警者一样

首先告知亲人，让他们小心防御？

如果你时刻牢记

入党入职的誓词，你还会面对

国家派出的疫情考查组

不敢说真话，报喜不报忧吗？

如果你时时牢记初心

不忘使命，你还会在疫情初发时

不敢担责，不说真话

不建议采取果断措施吗？

若非如此，那几十万

打工者，就不会仓皇出城

他们之中的感染病毒者

就不会将病毒带向全省与全国！

然而世上没有如果

更没有什么后悔药可吃的

一切都这么难以想象地发生了！

不知看到这般的窘况

那些曾经说过官话、套话

假话、混账话，并且

推诿拖延自欺欺人者们

该有怎样的懊悔与自责？…………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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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敬八位预警人

回顾本次疫情始末

最早的预警者，是张继先

李文亮等八名一线医生

他们从诊治的病人中

发现了年非典的特异症状

救死扶伤的神圣职责

使他们敏感警觉，绷紧神经

纷纷于年12月20日之后

通过不同渠道，向亲朋好友

发出预警，向上级有关部门

敲响警钟，发出紧急信号与建议

不能说八个人的预警

没有得到及时的回应，因为

李文亮等人，很快就被

以传谣之名训诫警告

国家亦及时派出调查组

赴武汉考察调研，听取汇报

然而，由于某些官员的

麻木不仁，轻视懈怠

对上报喜不报忧之恶习作祟

致使感染患者的救治

与疫情防控，一再延宕拖延

直到钟南山、李兰娟院士

于年元月20日再次赴汉

含泪发出“人传人”的警告

催使上下各方，才紧急行动起来

然而，我们采取行动的

时候，已距八位医生

发出新冠疫情预警的日子

耽搁了将近一个月啊！

一个月是个什么概念？

假若是一场战役或者战争

分分秒秒都是决定生死胜败的

关键。然而一个月呢？

这是多少个分分秒秒？

好在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由于国家采取果断措施

动用举国人力物力支援武汉

才使疯狂疫情，得以有效遏止

若非如此，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啊！

所以在此，我们有理由

向八位预警人致以崇高敬礼！

因为他们医者仁心

心念病人，良知良心

不允许他们隐瞒真实的疫情

因为他们知道严重后果

那是数百成千上万人的生命

那是国家民族不能承受的灾难呐！

可惜八位医生的警示

并未发挥积极作用

他们被训诫，遭警告禁声

于是，医者仁心的呼声

被乍暖还寒的冷风吹息

随之而来的，是疫情凶猛扩散

这是天灾？还是人祸？

除却野生动物所带病毒的

肆虐，这场灾难的凶猛蔓延

是否还是人为因素造成的恶果？

…………

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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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逆势而上的勇士而歌

这次疫情，能够控制

除却国家层面的果断决策

我们还应该向那些面对灾难

逆势而上的勇士们致以敬意！

84岁高龄的钟南山院士

奔波于北京武汉广州之间

累了，在高铁椅背上躺会儿

醒来，又投身于疫情考察中去

79岁高龄的李兰娟院士

主动请缨，率专家小组

扎根武汉调研疫情，研制

新药，最短一天只睡三小时

身患渐冻绝症的

医院院长张定宇

咬紧牙关，拖着病体

始终坚守在治病救人第一线

医疗专家组长张文宏

严于律己，昼夜不分

医院里：

我们共产党员，就要冲锋在前！

一排排英姿飒爽的

军方医疗队宣誓出征

一个个不忘初心的共产党员

在请战书上按上带血的手印！

一位年轻父亲带着女儿

给当医生的妻子送饺子

医生只能远远地站着

隔空拥抱女儿，等他们走了

她才流泪走过去，端起热腾腾的饭盒！

一个女护士，要奔赴抗疫前线了

尚不懂事女儿，却抱着脖子不丢手

女护士说：乖女儿啊

你不是最怕妖魔鬼怪吗？

妈妈这是去打妖怪啊！

女儿这才噙着泪花，放行了妈妈

妈妈却背过脸去，忍不住哭了！

…………

当然之外，还有那些

昼夜不息，值守交通要道

布控检测的民警、城管

医护、防疫队员们！

还有在街道、小区、村口

布控防控的干部与群众！

…………

河南嵩县是个贫困县

但该县闫庄镇竹园沟村

自发捐助十万斤大葱

派村支书押车，直送武汉市！

四川汶川地震灾区人民

感念当年武汉救治伤病员

组织运输队，自驾农用车

将百万吨蔬菜送达一线疫区！

一位参与建设火神山

医院的民工，领到工资后

第一想到的，是将这笔钱

捐献给武汉疫情防控指挥部！

一对开饭馆的小夫妻

每天给好几百医疗队员送盒饭

优质备料，压低价格，哪怕赔钱

也要保证医疗队员吃好饭！

…………

正是如上，桩桩件件

大爱无疆，齐心抗疫的人和事

汇集成一股全国的力与潮

凝聚人心，遏制疫情

让我们有了春天的期盼！

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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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李文亮等牺牲者默哀祈祷

许多人都说，李文亮

是个预警者，是个吹哨人

但我觉得，最合适的名字

是一个称职的好医生

一个忘我救世的盗火人

说他是个好医生，是因为

医者仁心，悬壶济世

良心担当，治病救人

发现极具感染性的“新冠”

第一时间告知最亲的人

即便被训诫，也毫无怨言

返身又冲上治病救人第一线！

说他是盗火者，是因为

他知道发布预警信息

不符合程序，然而

按照程序，多久才能走完？

面对已经疯狂传播的疫情

他刻不容缓，义无反顾

哪怕招来不测，也要依心而为

做一个盗火救世的普罗米修斯！

钟南山院士，听到李文亮

牺牲的消息，几度哽咽

伤感落泪：他是英雄！

是一个医者仁心

敢讲真话的好医生！

是一个实话实说的好后生啊！

曾光院士，这样评价李文亮

和一起预警疫情的八名医生：

我很敬佩他们，他们是忧国忧民的人

有见解的人，有抱负的人！

实践充分证明，他们是对的。

对于这样敢于讲真话的人

我们是应该保护、赞扬的。

希望我们的学者和专家们

能从他们身上学到点东西……

可惜这样的好医生

却倒在了抗疫救人一线

李文亮的牺牲，除了感染病毒

是否还有被训诫后，精神压抑

免疫力，造成很快不治的因素呢？

当然，牺牲在抗疫前线的

并非只有李文亮，还有

林正斌、刘智明、宋英杰、姜继军

徐辉、姚留记、宋云花等医生的名字！

而且据统计，在抗疫救人

第一线，全国还有超过三千名

医护人员被感染，他们

治愈之后，再上控防一线

其行为精神，让人感动而崇敬！

当然，除了忘我奋战的医护人员

还有许多累倒在防控岗位上的

党员、干部、警察、城管

以及基层社区、村镇的志愿者！

他们都是填海救族的精卫！

他们都是补天矫地的女娲！

他们都是射日止旱的夸父！

他们都是给人类送火布光的祝融神！

…………

面对这些默默奉献的

平民英雄，我却无法

用词语，表达内心的情愫！

因为任何褒扬之辞

都无法消除他们的

身心劳累与伤痛！

都是对烈士英灵的歪曲与亵渎！

因为任何的奖励形式

面对逝去的英灵与亲人的痛苦

都显得那么苍白而无力！

我默念着牺牲者的名字

只能点亮红烛，默默为他们默哀！

只能斟满红酒，与他们依依惜别！

祝愿他们去天堂的路上，一路走好！

同时祈祷天堂里面的人们

都讲真话，不说假话

没有天灾，更无人祸

到处充满绚丽和煦的阳光！

…………

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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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见蝙蝠、穿山甲的尖叫

相关研究证明，这场

始发于武汉的新冠疫情

是有人贪吃与贩卖

野生动物所致，最可能的

传染源，是蝙蝠与穿山甲

我坐在电脑前敲击键盘

就听到了它们绝望的尖叫声：

蝙蝠叽叽尖叫道：可恶的

人类！我跟你们各行其道

从来井水不犯河水

你们凭什么要抓我吃我？

再说我身上，除了骨头

哪还有肉，真有那么好吃吗？

穿山甲咯咯哭喊道：讨厌的

人类！咱们各居领地，习性

相远，历来互不侵犯

你们为什么要逮我？

我浑身上下都是鳞片儿

到底有多少肉，让你们吃呢？

果子狸也在它们身后

嘤嘤地哭：我也没有祸害

你们呀！虽然我喜欢吃果子

那也不是你们果园的果儿

而是生长在野山荒岭的果儿

你们有啥理由抓我吃我啊！

好像远远的，还有成群的

野猪、野羊、野驴……在吼叫：

他们也太贪得无厌了

家养场养的牛羊猪驴不够吃？

为啥还要吃我们野生的？

…………

突然间，它们呼隆隆聚集

在一起，噗飒飒举起几幅大标语：

借这次新冠疫情，警告你们人类，

再不要滥杀胡吃野生动物了！

记得年就曾警告过你们，

你们咋这么不长记性呢！

如果今后还这样戕害我们

还有更大的灾难等着你们呐！

…………

方才所闻所见，惊得我

出了一身湿黏的冷汗

赶紧将其记录下来

作为这首长诗中的一段吧！

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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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忘却的伤痛记忆

以上情形，虽则幻境

然却唤醒心底难忘的记忆

翻阅中国与世界历史

如此惨痛的教训比比皆是

世界历史上著名的十次

大瘟疫，以及规模相近的

天花、鼠疫、黄热病、黑死病

致使无以数计的平民死于非命

而这些传染病大都与野生动物有关

中国历史上亦多次爆发

传染病，史籍记载最有名的

是东汉时期的伤寒病

以及明清两朝的鼠疫传染病

张仲景描述东汉那场伤寒病：

余宗族素多，向逾二百，

自建安以来，犹未十年，其亡者

三分之二，伤寒十居其七。

一个家族伤亡，尚且如此之多

那整个社会的死者，何止千千万万？

明朝末年爆发的鼠疫病

先助力李自成，攻破北京城

逼迫崇祯自杀，明朝油尽灯灭

随后再戕害李自成，致其

兵员病损严重，最终走向失败

清朝光绪年间鼠疫爆发

在京师和直隶肆虐蔓延

疫情所至，绝门灭村

遍地扯白幡，千里无人烟

…………

最令国人刻骨铭心的记忆

应是十七年前的非典了吧！

在那场猝不及防的灾难里

有多少人被感染，夺去宝贵生命？

造成这场灾难的元凶是什么？

当然还有近年来，肆虐于

非、美洲的埃博拉、禽流感

又使多少人白白地死去？

这些病的源头又是谁？

遗憾的是，我们许多人

记吃不记打，那场非典之灾

才刚刚过去十七年，怎么就

好了伤疤忘了疼，又大肆贩卖

贪食起野生动物来了呢？

人类与动物，同居地球村

应互为朋友，互不侵犯

共生共荣。为什么要互相伤害呢？

要知道以强欺弱，过度戕害

是要遭天谴，遭报应的啊！

佛说世间万物，俱有

六道轮回。你今生吃了

蝙蝠、竹鼠，下辈子就会变成

它们。并由它们变成的人来吃你啊！

…………

该忌嘴了，那些馋食野物者！

该停手了，那些贩卖野物的人们！

难道如上不该忘却的记忆

给我们造成的伤痛还不够？！

鉴于此情，强烈建议

可否修订更为严厉的法律

惩戒那些贪馋、贩卖

野生动物者，因为保护野生

动物，就是保护我们人类自己啊！

可否将这次新冠疫情中

那些预警者们最先发出

警报的日子，定为

国家公共安全宣传日？

若能如此，每到这天

我们就会想起非典、新冠危害

就会高唱起义勇军进行曲：

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

让我们起来，起来，起来……！

以此温故知新，警钟长鸣，

远离野物，自我做起，

永葆华夏春常在，百花园里花盛开！

作者简介

宋云奇，笔名蓝风、苍狼，年生，河南南召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多年来创作并发表百余万字小说、散文、杂文、报告文学等文学作品，出版有小说集《疯狂记忆》《城市的狗》、散文随笔集《飘飞的灵魂》、评论集《走近南阳作家群》、文学论著《情爱物语》、长篇小说《蓝色寓言》《锻炼》等。

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