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奖

风雪前途逆行人

南京师范大学心理学院应用心理学邢昊璇

生活总有磨难,也总赐予人们逆流而上的勇气。

——题记

上篇日行万步

一场疫情,突如其来。

一场变故,猝不及防。

岁末,建国大爷突发脑梗。几经周折,还是落下了偏瘫,于是转入离医院继续治疗。

时值疫情初露苗头。大爷的老伴儿从放假归家的女儿口中得知,最近爆发了一种极凶猛的肺炎,中招之人,没有几个能够全身而退。她有些害怕,却又顾不上害怕——大爷的病情刚刚稳定,一切康复措施的开展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大爷这病已经足够她烦心了。

“做康复的事儿你也帮不上忙,最近就少出去吧。”老伴儿于是嘱咐女儿。

大爷不能自主行动,做康复上下各种器械,都需要有人扶着、架着甚至抱着——非得有股子实在力气,才做得来这活儿。老伴儿思来想去,还是咬牙花大价钱请了位护工。

恐慌情绪随着疫情发展而进一步蔓延。有一天,女儿从外面回来,失落地抱怨所有口罩都被抢购一空。老伴儿这才意识到,大灾,是真的来了。

在医药公司工作的侄儿来看望大爷时特地带了两包口罩。这救急的“稀缺物资”使老伴儿高兴坏了——毕竟大爷住院,自己医院跑,没有口罩可是不行的。侄儿离开后,老伴儿正满心欢喜地把口罩往包里塞,突然注意到一旁忙碌的护工——他来的时候疫情还不算严重,这段时间从未见他带过口罩,想来定是手中没有储备。想到这里,老伴儿抽出一包口罩,戳了戳护工的手肘。

“小刘,这个给你。”

“阿姨,医院里又不出去,用不到的,您拿回家用吧。”

“有备无患,留着总是有用的,别跟阿姨客气。”老伴儿把口罩硬塞进护工的口袋里。

新冠疫情全面爆发,全国各地纷纷启动一级响应。人们谈“疫“色变,满城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终于有一天,医院也要封闭管理了。

医生告诉老伴儿,出于防疫需要,以后每个病人只允许留一名固定的陪护人员,住院部全楼封闭,里面的人不得离开,外面的人也不得进入。考虑再三,老伴医院陪大爷做康复。

医院的食堂不大,每到饭点总是排起长队。大爷的康复训练安排较满,老伴儿担心护工一个人顾不上打饭,便日医院。她年轻时是个灵巧人儿,可偏偏没学会骑车。疫情之下,公交班次骤减,等车时间越来越长。眼看着公交车也坐不得了,老伴儿又一咬牙:“算了,咱自己走路去送饭!”

那正是这个国家最难的一段时期。多日来,各路媒体的主要版面已全部被疫情信息攻陷;感染人数几乎每天翻倍,迅速突破千人乃至万人大关;每晚七点,总能听到女主持人熟悉的声音——“观众朋友们,今天的新闻联播预计需要55分钟”。人们不敢出门了,各社区也不敢让居民出门了。一大批党员、干部、志愿者下到基层一线严防死守,挨家挨户排查,控制人员流动。举国上下,同心抗疫。大家一心想着把疫情带给社会的伤害最小化,让国民生活有朝一日还能恢复正常。

老伴儿一心想着的,是把脑梗带给大爷的伤害最小化,让大爷有朝一日还能站起来、能生活自理。自家的事,还是得自己扛。老伴儿于是戴好口罩,裹紧皱巴巴的风衣——自大爷病倒,她每天跟着跑前跑后满头大汗,就再也没穿过应季的冬衣——而后一头扎进北方肃杀的严冬与漫天风雪。

街上人影稀少,个个行色匆匆。每当老伴儿看到有人迎面走来时,哪怕隔着老远,她也会急忙避让,绕开对方。她用塑料袋把饭盒包裹得严严实实,生怕在路上沾了细菌。女儿起初骑共享单车送过几次饭,后来考虑到卫生问题,也学着母亲改为步行送饭。娘俩有时交替、有时一起,总算保障了疫情期间大爷和护工的饮食。

老伴儿发现手机上有个新鲜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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